否定之否定 云南富宁 农贤生 二0一0年三月三日
笔者从二00九年五月起停止了农侬的土客之争,转入自我总结和研究侬智高的贡献与失误问题。可是,树欲静而风不止,二00九年七月,侬鼎升发出《族源研究》第四辑发表了桂三侬《看看农贤生编造了多少故事》一文,提问了三十多个问题,笔者自查后,只有“侬猷是侬奭后裔”这条有误,其余不误,并在过去发出的材料已有说明。但三侬仍无理纠缠,不得已再解答几个问题。 一、土酋外来问题 笔者在材料中多次说过,侬民富由特磨酋长调任广源州首领,在广西是一位来历不清,去向不明的地方官员。侬全福从西原州(后改傥犹州)调任广源州首领,接族祖侬民富之职等。三侬就说农贤生打破土酋世袭制度,开创土酋外来先例,进行评斥。 笔者认为,三侬只知土酋世袭制度,不知流官兼制政策和历史。朝廷为控制边疆民族地区的局势,制定了土官世袭制度,但也不会允许土官变成独立王国,随之实行流官兼制的政策,唐以后已见于史。 唐代滇桂壮族未有姓氏,僚子部(滇东南和桂西北)首领叫阿迪。唐太宗“贞观之治”期间,派出山东侬氏两人率部进驻滇东南广南,实行军事控制;又派广东侬氏进入桂西崇左任首领,即是流官兼制的举措。到了五代成立特磨洞,又由流官侬民富任酋长。后调广源州任大首领,如果侬民富是当地土著壮族,不是流官性质是不会调广源州的。 宋初开宝九年(九七六年),朝廷派山东侬猷剿灭左江之乱后,不许回朝。而令“路、州、县都要中央官兼摄,边境上可屯驻少量禁军”的旨意,全军留下镇守边疆,侬猷平叛有功,受封为都督上将,兼任西原州知州,成为这届流官的头领,子孙继承,不是当地土酋,所以能调动当土官,成为土酋外来。 三侬说土酋没有外来也不能调动,但侬猷家族为什么可以调动呢?如侬全福从西原州(后为傥犹州)调广源州;侬宗旦从雷火峒调归乐州;其子农日新从雷火峒调邕州监税;农兴流从太平州调龙州;农兴畴从太平府调特磨洞;侬智会为保护其兄侬智高在古勿峒(后为归化州)渡过晚年,怕调动,还上书请驻原地等。证明他们不是当地土酋,而是兼制土酋的流官性质。 三侬说土酋没有外来,乃不看历史之言。《云南通志•土司考》曰:“吾国蜀、湘、黔、桂、陇、康皆有土官之设置,滇省龙多,滇之土官,肇于元而盛于明,清代因之,……平乱者,论功行赏,分别委以土职”。《清高宗实录》又说“各属土司等官,籍隶江、浙、山东者居多,本籍次之”。说明土酋既有土著也有外来,有夷族也有汉族。 二、侬猷从军问题 侬猷约于九四四年出生于山东青州,九六0年参加宋太祖举义(陈桥兵变)。三侬为了否认侬猷不是外来,就说侬猷才十六岁的娃娃,能参加举义吗?赵匡胤发动兵变,是把部队拉出开封到陈桥,就给一位部将把黄袍加在身上成皇帝,并宣布改国号为宋的,并没有发动的过程,侬猷在山东青州,与河南开封相距四百余里,怎么知道宋太祖发动兵变呢? 笔者认为,人能做事,不唯年龄,还看思想与体格的成熟情况,十六岁已是高中生,有的已是大个子,在动乱时期已能办事。三侬怎么知道侬猷十六岁还是娃娃,不能办事呢? 按照三侬的说法,赵匡胤发动兵变是秘密而突然,事先没有准备,带兵出去加上黄袍宣布立朝就行了。笔者认为不会那么容易,夺帝位之事,连部将都不知道,敢发动吗?不怕部将起反吗?肯定还有事前串连发动工作。条件不成熟是不敢发动的。赵匡胤就是后周禁军将军,辖及山东地区,只要朝中有拥护赵匡胤的将吏,就会串连山东人来参加举义。何况侬猷是儒林子弟,当然就有先知先觉的能力。 三、侬威入滇问题 笔者说,九七0年朝廷命侬威进兵云南,侬猷出师广东。桂三侬说,这时云南仍属南诏统辖,侬民富在特磨还接受大理国封为“坦绰”,侬夏诚亦受大理国封为布燮,宋朝侬威怎能进兵特磨?直至一0六二年特磨才归宋,农贤生想干什么?不更明显的吗等等。 笔者认为,三侬根本不知特磨的历史沿革和社会民情,所说皆误。特磨(今云南广南、富宁地区)唐初隶盘州,后属安南都护府。唐太宗派山东侬氏进驻滇东南实行军控以后,“结南诏为助”,打败安南都护府的残暴统治,才自治滇东南,至唐末侬氏才接受邕州的招抚,转隶于邕州,五代随属南汉邕州建武节度使。 五代后晋九三七年大理国自立后,侬氏也把广、富地区立为特磨洞,由侬民富任首届酋长。交趾自治后,南汉为维护边疆,又调侬民富出任广源州大首领,初辖八州二峒之地,宋太宗期间,增辖特磨地区。又由侬民富之子侬夏诚为特磨酋长。侬民富及侬夏诚因与大理国友好而受封号,但并不隶属大理国。九七六年,侬民富率广源州八州二峒归附宋朝时,特磨洞也同时归宋了,三侬说一0六二年才归宋不对,这年是侬智高部将侬夏卿、侬平、侬亮从特磨到邕州投诚归附,并不是隶属关系的改变。 三侬以为特磨属大理不属宋朝,侬威就不能进入特磨,是不知侬氏历史之故。其实,即使特磨尚未归宋,侬威也能进驻特磨,因为特磨侬氏与侬威同祖于山东青州,乃一家之人,特磨侬氏不但允许侬威进驻,而且还欢迎到来。三侬对这些外来侬氏的活动莫明其妙,脑差成怒,只有大骂“农贤生干什么?” 四、变易害人问题 靖西侬芸青一九九六年出版《侬氏布团家族族谱》说,秦朝有一位农氏将军与赵佗矛盾而逃居桂西发族等等,被农贤生和梁福昌分别引载于二000年出版的《侬智高天子》和《中国姓氏对联典故》之中。到了二00八年侬芸青才宣传这则资料不实作废。但在未作废之前已被农贤生和梁福昌引用了,三侬就说侬芸青宣布作废了,农、梁仍继续沿用这则资料,请问,农贤生是在哪篇文章沿用的?按照三侬的观点,编戏的人不错,看戏的人反而错了。侬芸青还在靖西坡州制造侬智高洞出生地的讹传,不知误传了多少人。 笔者在许多材料写道“侬猷参加宋太祖举义”,举义乃指宫廷政变和兵变,“起义”是被压迫的农民起义和民族起义,两者的概念和性质不同,但三侬为攻击笔者,却把“举义”改为“起义”,请问,农贤生是在哪篇材料写为起义的? “农猷字民富”,是横县农荣标主编《雁门农氏宗族谱》说的,也诬为笔者之言,请问笔者是在哪篇文章这么写的? “侬猷生侬儒字全福……”,整段文字都引录《侬智科族谱》原文,文中有“侬儒唐末任职”和“侬全福打广源州阵亡”两个误点,也说是农贤生之言。 笔者编纂的《侬智高家族总谱》至今未完稿,也未报过文山州壮学会审查。但三侬编造了“报文山州壮学会审查不准出版”的谣言。 五、鸡毛蒜皮问题 桂三侬提问的还有三十多个小问题,不必解答了:一是过去发出的材料已有论证,不再重复;二是政治、军事、经济、社会的一般常识,不必解答;三是引用家谱、族谱资料的,再说三侬也不信或看不懂,不必重述;四是有些数据是个人在社会调查中估算,不必解释;五是不属于土客之争的问题,不必提及等。 笔者认为,学术研究是平等的,学术争论是正常的。但桂三侬如此曲解别人的原文,原意或造假去否认别人是不对的,轻者谓学术修养不足,重者谓恶劣态度,是得不到别人尊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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